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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珀公司与工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顾某民商标异议案
发布时间：2018-02-06
【案情简介】
宝珀公司向工商总局商标局提出商标异议申请，称其所持有的“BLANCPAIN”、“宝珀”商标为驰名商标，主张顾某民持有的经初步审定的“BANBOR宝珀”商标为近似商标侵犯了其商标权。工商总局商标局审查后驳回异议，并对顾某民的商标予以核准注册。宝珀公司遂向商标评审委员会申请复审，商标评审委员会经审理作出复审裁定：对顾某民的商标在复审商品上的注册申请予以核准注册。宝珀公司不服复审裁定，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宝珀公司所持有商标虽在先使用并在手表商品上具有一定知名度，但尚不足以达到相关公众广为知晓的驰名程度，故不属于驰名商标；同时顾某民的商标核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与宝珀公司所持有的商标核定使用的钟、表、手表部件等商品存在明显差异，未构成近似商标侵权的情形，遂作出一审判决：维持复审裁定。
宣判后，宝珀公司提起上诉。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于2013年11月18日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裁判结果】
对顾某民持有的“BANBOR宝珀”商标在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上的注册申请予以核准注册。
【法律适用】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主席令第16号）
第八十九条 人民法院审理上诉案件，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
（一）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法规正确的，判决或者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决、裁定；
二、《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主席令第6号）
第十三条 为相关公众所熟知的商标，持有人认为其权利受到侵害时，可以依照本法规定请求驰名商标保护。
就相同或者类似商品申请注册的商标是复制、摹仿或者翻译他人未在中国注册的驰名商标，容易导致混淆的，不予注册并禁止使用。
就不相同或者不相类似商品申请注册的商标是复制、摹仿或者翻译他人已经在中国注册的驰名商标，误导公众，致使该驰名商标注册人的利益可能受到损害的，不予注册并禁止使用。
第十四条 驰名商标应当根据当事人的请求，作为处理涉及商标案件需要认定的事实进行认定。认定驰名商标应当考虑下列因素：
（一）相关公众对该商标的知晓程度；
（二）该商标使用的持续时间；
（三）该商标的任何宣传工作的持续时间、程度和地理范围；
（四）该商标作为驰名商标受保护的记录；
（五）该商标驰名的其他因素。
在商标注册审查、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查处商标违法案件过程中，当事人依照本法第十三条规定主张权利的，商标局根据审查、处理案件的需要，可以对商标驰名情况作出认定。
在商标争议处理过程中，当事人依照本法第十三条规定主张权利的，商标评审委员会根据处理案件的需要，可以对商标驰名情况作出认定。
在商标民事、行政案件审理过程中，当事人依照本法第十三条规定主张权利的，最高人民法院指定的人民法院根据审理案件的需要，可以对商标驰名情况作出认定。
生产、经营者不得将“驰名商标”字样用于商品、商品包装或者容器上，或者用于广告宣传、展览以及其他商业活动中。
第三十条 申请注册的商标，凡不符合本法有关规定或者同他人在同一种商品或者类似商品上已经注册的或者初步审定的商标相同或者近似的，由商标局驳回申请，不予公告。
【附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
行 政 判 决 书
（2013）高行终字第1462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宝珀有限公司，住所地瑞士联邦。
授权代表：汉斯彼得·兰奇，董事会董事。
授权代表：洛朗·珀蒂洛，授权签字人。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住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西城区。
法定代表人：何训班，主任。
委托代理人：徐苗，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审查员。
原审第三人：顾利民。
上诉人宝珀有限公司（简称宝珀公司）因商标异议复审行政纠纷一案，不服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下称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2013）一中知行初字第92号行政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3年7月1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针对宝珀公司就顾利民经初步审定并公告的第4158700号“BANBOR宝珀”商标（简称被异议商标）提出的商标异议申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局（简称商标局）于2010年8月25日作出裁定，对被异议商标予以核准注册。宝珀公司不服，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简称商标评审委员会）申请复审，商标评审委员会于2012年5月25日作出商评字（2012）第22491号《关于第4158700号“BANBOR宝珀”商标异议复审裁定书》（简称第22491号裁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简称《商标法》）第三十三条、第三十四条的规定，裁定：被异议商标在复审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简称复审商品）上的注册申请予以核准注册。宝珀公司不服，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宝珀公司在异议复审阶段提交的形成于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的部分证据主要为宝珀手表在国内媒体的广告宣传及销售发票，虽然能够证明国际注册第G654362号“BLANCPAIN”商标（简称引证商标）及其“宝珀”商标在先使用并在手表商品上具有较高知名度，但尚不足以达到相关公众广为知晓的驰名程度。因此，引证商标及其“宝珀”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未构成《商标法》第十四条所述的驰名商标，商标评审委员会认定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未违反《商标法》第十三条规定之情形并无不当。
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使用的钟、表、手表部件等商品在功能、用途、生产原料、消费对象、销售渠道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在案证据虽然能够证明引证商标经过使用在手表商品上具有较高知名度，但是，相关公众一般不会认为两商标存在特定联系，也不容易对商品来源产生混淆。因此，商标评审委员会认定被异议商标与引证商标未构成《商标法》第二十八条所指的“使用在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的情形并无不当。
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与宝珀公司从事经营的手表商品不属于类似商品，相关公众不会误以为被异议商标与宝珀公司存在某种特定联系，也不会误以为被异议商标所标识的商品来自于宝珀公司，进而损害宝珀公司的在先商号权。宝珀公司亦未能提供证据证明其在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等相关行业或类似商品上将“宝珀”作为商号或商标在先使用并具有一定影响，因此，商标评审委员会认定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未违反《商标法》第三十一条的规定并无不当。
综上，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五十四条第（一）项之规定，判决：维持第22491号裁定。
宝珀公司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诉，请求撤销原审判决、撤销第22491号裁定，其主要上诉理由为：1、宝珀公司的引证商标“BLANCPAIN（宝珀）”经过300多年持续的宣传、推广和使用，具有极高的品牌知名度和美誉度，已构成驰名商标，被异议商标是对驰名商标的翻译、复制与摹仿，其注册和使用将损害宝珀公司的合法权益，根据《商标法》第十三条的规定，被异议商标不应予以核准注册。2、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使用的商品存在密切关联，构成使用在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顾利民以非真实使用为目的，恶意抢注宝珀公司的知名商标。
商标评审委员会、顾利民服从原审判决。
本院经审理查明：
被异议商标系第4158700号“BANBOR宝珀”商标（见下图），由顾利民于2004年7月7日向商标局提出注册申请，指定使用商品为第3类香、动物用化妆品、肥皂、洗衣剂牙膏等。2007年4月14日，经商标局初步审定并公告在1067号《商标公告》上，核定使用商品为第3类香、动物用化妆品。
引证商标系国际注册第G654362号“BLANCPAIN”商标（见下图），其基础注册国为瑞士联邦，注册日期为1994年2月13日，后宝珀公司向商标局提出国际领土延伸申请，经商标局核准的国际注册日为1996年3月12日，核定使用商品为第14类钟、表、手表部件、表盒、表芯、表壳和表套，专用期限至2016年3月12日止。
针对被异议商标，宝珀公司在法定期限内向商标局提出异议。商标局于2010年8月25日作出（2010）商标异字第17490号商标异议裁定书，裁定被异议商标予以核准注册。
宝珀公司不服上述裁定，于2010年9月25日向商标评审委员会提出异议复审申请，其主要理由是：“BLANCPAIN（宝珀）”是世界最古老的手表品牌，享有世界钟表的美誉，宝珀公司商标及其手表产品在中国市场广泛宣传和使用，已在中国相关公众中享有极高知名度，宝珀公司请求认定引证商标为使用在“钟、表、手表部件”等商品上的驰名商标，并依据《商标法》第十三条的规定，不予被异议商标核准注册。2、引证商标早在1996年3月12日就已经国际注册，并通过领土延伸在中国获得保护。被异议商标中的“宝珀”是其知名品牌“BLANCPAIN”的固定中文翻译，其商标“BLANCPAIN”取自其创始人的姓氏，被异议商标英文部分亦是对引证商标的摹仿，两商标使用商品相关联，被异议商标与引证商标已构成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3、被异议商标的注册侵犯了宝珀公司企业字号权。“BLANCPAIN”是宝珀公司的企业名称，“宝珀”也是其中文企业名称，被异议商标的注册会对其在先企业字号权构成损害。4、顾利民理应知晓宝珀公司及其产品，却利用宝珀公司尚未在第3类商品上申请注册“宝珀”商标的时机，抢先申请注册被异议商标，构成以不正当手段抢先注册他人已使用并有一定影响的商标的情形。5、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构成对宝珀公司商标的高度摹仿和复制，违反诚实信用原则。6、被异议商标的申请注册违反《商标法》第十条的规定，易产生不良影响。综上，被异议商标不应予以核准注册。
为此，宝珀公司向商标评审委员会提交了如下主要证据：1、宝珀公司自制的“BLANCPAIN（宝珀）”产品的相关介绍；2、宝珀公司在世界各大媒体的外文广告；3、宝珀公司在世界范围内商标注册列表及商标注册证；4、1996年“BLANCPAIN”手表300年历史回顾展的广告；5、瑞表国际贸易（上海）有限公司于2000年9月27日开具的宝珀手表销售发票，宝珀公司称这是其在中国开出的第一张宝珀手表的发票；6、斯沃琪公司2003年年报的相关内容，宝珀公司产品的中国经销商列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宝珀手表的9张销售发票；7、宝珀公司的“BLANCPAIN”宝珀手表广告宣传计划、杂志广告和相关介绍文章，其中部分证据表明：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宝珀公司在中国大陆地区发行的《经济导报》、《国际手表杂志》、《中国民航》、《北京时间》、《名牌》、《今日风采》、《时尚财富》、《时尚ESQUIRE》、《钟表时尚时间》、《文明》等刊物刊登了30次“BLANCPAIN”宝珀手表广告或相关介绍文章；8、“BLANCPAIN（宝珀）”商标互联网查询结果，其中部分证据表明：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北京青年报》、《成都晚报》、《沈阳晚报》、《中国商报》、《中华工商时报》、《深圳晚报》、《信息日报》、《新闻晚报》、《南方日报》、《大河报》、《福建日报》、《国际金融报》、《中国黄金报》等报刊刊载了宝珀、BLANCPAIN手表的介绍文章；9、宝珀公司自制的产品宣传中文手册；10、顾利民申请注册的商标清单；11、有关“宝珀”、其他商标异议裁定书，其中认定宝珀商标在手表商品上具有较高知名度。
顾利民答辩的主要理由：宝珀公司所提交的证据不能证明引证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在中国已具有较高知名度，为驰名商标。被异议商标不存在复制、摹仿或翻译他人驰名商标的行为。宝珀公司没有证据证明“宝珀”是引证商标的固定中文翻译、被异议商标指定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商品类别不同，且两商标不近似。请求准予被异议商标核准注册。
2012年5月25日，商标评审委员会作出第22491号裁定认为：一、被异议商标的申请注册是否构成《商标法》第十三条规定之情形。宝珀公司提交的证据部分产生于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日之后，或不是在中国大陆的使用证据，在案的部分发票及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之前的部分广告宣传证据，仅能证明宝珀公司的引证商标在钟表商品上进行了一定的使用和宣传，不能证明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引证商标在中国市场上已通过长期广泛的使用和宣传，已为中国相关公众所熟知，达到驰名商标的程度。况且，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使用的商品相差甚远，二者共存于非类似商品上，不致造成相关公众的混淆，从而损害宝珀公司的利益。宝珀公司亦未举证其主张的“宝珀”商标在与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商品上，已在先使用并成为驰名商标，故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未构成上述条款规定之情形。二、被异议商标与引证商标是否构成《商标法》第二十八条所指的“使用在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的情形。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使用的钟、表、手表部件等商品在功能、用途、效用及销售渠道等方面区别较大，不属类似商品，两商标使用在非类似商品上，不致造成相关公众的混淆，未构成《商标法》第二十八条所指的“使用在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的情形。三、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是否损害宝珀公司企业名称权。宝珀公司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已将“BLANCPAIN”或“宝珀”作为商号使用并具有一定知名度，且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等商品与其所处的钟表行业相距甚远，二者并存，亦不致损害其利益。故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未损害宝珀公司企业名称权。四、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是否构成《商标法》第三十一条所指的“以不正当手段抢先注册他人在先使用并有一定影响的商标”之情形。宝珀公司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其已将“BLANCPAIN（宝珀）”商标使用在被异议商标核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上并具有一定影响，故宝珀公司依上述条款主张权利不予支持。五、被异议商标的注册是否构成《商标法》第十条第一款第（八）项之规定。本条款所指的“具有不良影响”是指商标的构成要素对社会公共利益、公共秩序产生消极、负面的影响，被异议商标显不属前述之情形。故被异议商标的注册亦未违反上述条款之规定。商标评审委员会依据《商标法》第三十三条、第三十四条的规定，裁定：被异议商标在复审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上的注册申请予以核准注册。
在原审诉讼过程中，宝珀公司向原审法院提交了如下证据：1、爱马仕、路易威登等世界时尚品牌经营范围的网页资料，用于证明时尚品牌存在多元化经营的现实；2、“BLANCPAIN”、“宝珀”商标异议裁定；3、通过谷歌、百度搜索“宝珀”的结果，用于证明“BLANCPAIN”与“宝珀”的对应关系；4、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案件年度报告（2011），用于证明当事人在行政诉讼程序中可以提交新证据。
在二审诉讼过程中，宝珀公司向本院新提交了两组证据，用于证明引证商标已经构成驰名商标，包括：1、被“恶意抢注”的“BLANCPAIN”或“宝珀”商标档案；2、从国家图书馆复制的2003年-2005年“BLANCPAIN（宝珀）”手表在全国范围内的广告，其中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前的期刊有七期、报纸有四份。商标评审委员会对上述证据未提交质证意见。
在二审诉讼过程中，宝珀公司明确其二审的主要上诉理由是被异议商标的注册申请属于《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十八条规定的不应予以注册的情形，对第22491号裁定及原审判决的其他内容部再持有异议。
上述事实，有被异议商标档案、引证商标档案、异议复审申请书、第22491号裁定、当事人提交的相关证据、当事人陈述等证据在案佐证。
本院认为：
鉴于在二审诉讼过程中，宝珀公司已明确其二审的主要上诉理由是被异议商标的注册申请属于《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十八条规定的不应予以注册的情形，对第22491号裁定及原审判决的其他内容不再持有异议，本院经审查，对宝珀公司第22491号裁定及原审判决无异议的相关内容予以确认。
本案二审的审理焦点问题是被异议商标的注册申请是否属于《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十八条规定的不应予以注册的情形。
《商标法》第二十八条规定，申请注册的商标，凡不符合本法有关规定或者同他人在同一种商品或者类似商品上已经注册的或者初步审定的商标相同或者近似的，由商标局驳回申请，不予公告。类似商品是指在功能、用途、生产部门、销售渠道、消费对象等方面相同，或者相关公众一般认为其存在特定联系，容易造成混淆的商品。人民法院审查判断相关商品或者服务是否类似，应当考虑商品的功能、用途、生产部门、销售渠道、消费群体等是否相同或者具有较大的关联性。《商标注册用商品和服务国际分类表》、《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可以作为判断类似商品或者服务的参考。本案中，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使用的钟、表、手表部件等商品在功能、用途、生产原料、消费对象、销售渠道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在案证据虽然能够证明引证商标经过使用在手表商品上具有较高知名度，但是，相关公众一般不会认为两商标存在特定联系，也不易对商品来源产生混淆。因此，原审法院及商标评审委员会认定被异议商标与引证商标未构成《商标法》第二十八条所指的“使用在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的情形正确。宝珀公司关于一般时尚品牌都存在多元化经营的情形，被异议商标指定使用的香、动物用化妆品商品与引证商标核定使用的钟、表、手表部件等商品存在密切关联，应认定为构成使用在类似商品上的近似商标的主张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
《商标法》第十三条是针对驰名商标保护的条款。驰名商标的认定应遵循按需认定、个案有效的原则。《商标法》第十四条认定驰名商标应考虑的因素进行了规定，根据该规定，认定驰名商标应当考虑下列因素：（一）相关公众对该商标的知晓程度；（二）该商标使用的持续时间；（三）该商标的任何宣传工作的持续时间、程度和地理范围；（四）该商标作为驰名商标受保护的记录；（五）该商标驰名的其他因素。
本案中，被异议商标申请日为2004年7月7日，因此，应审查宝珀公司提交的证据是否足以证名引证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日前已经构成驰名商标。宝珀公司在异议复审阶段提交的形成于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的部分证据主要为宝珀手表在国内媒体的广告宣传及销售发票，上述广告宣传的范围及销售数量有限，虽然能够证明引证商标及其“宝珀”商标在先使用并在手表商品上具有一定知名度，单尚不足以证明引证商标已经达到相关公众广为知晓的驰名程度，即使参考宝珀公司在行政诉讼中提交的证据，亦不能证明引证商标及其“宝珀”商标在被异议商标申请注册前已经构成《商标法》第十四条所述的驰名商标，原审法院及商标评审委员会相关认定正确，宝珀公司关于引证商标已构成驰名商标，被异议商标应依据《商标法》第十三条规定不予核准注册的主张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
综上所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予维持。宝珀公司的上诉请求及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第六十一条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一、二审案件受理费各人民币一百元，均由宝珀有限公司负担（均已交纳）。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 判 长 李燕蓉
代理审判员 潘 伟
代理审判员 孔庆兵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十八日